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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故居的文章

2023/01/20经典文章

关于故居的文章(精选8篇)

母亲的微笑

文/郁松寒

微笑是人们绽放给这个世界温馨的花朵,而母亲的微笑是这百花园中最摄人心魂的一簇。

今年春节,在千里之外的安徽怀宁高河镇查湾村,在夕阳的余晖中,我深深被这母亲的微笑所震撼,至今感伤在怀,挥之不去。

这里是诗人海子的故乡。作为海子的同龄人,他的诗曾经给当年的我们撑起浪漫的星空,展现了蔚蓝的大海,让年轻人透过眼前的苟且,眺望“诗和远方”。

查湾村位于怀宁的东北部,一条县道从村南穿过。这个偏居一隅的小村庄因有了海子而声名鹊起。进村口不远,便是纪念广场,伫立着海子的半身石雕。他面带微笑,平视远方,不由让我们想起他“公元前我们还太小,公元后我们又太老,没有谁见过,那一次真正的微笑”的诗句。这,也许是海子真正的微笑吧。

凭吊完诗廊,来到了海子纪念馆。纪念馆由当地政府兴建,馆内陈列着诗人的照片、手稿与生活用品,记录了海子从农家子弟到北大才子再到大学从教的生命历程,也展示了他的诗歌成就。海子是个抒情诗人,他说,抒情就是血。“天空一无所有,为何给我安慰”“人类和植物一样幸福,爱情和雨水一样幸福”“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从这些耳熟能详的诗句中,我们读出诗人一生的热爱与痛惜,品味着他对美好事物的深深眷恋,感悟着他对生命的世俗与崇高的满怀激情。

与纪念馆一路之隔,是海子故居。由于恰逢大年三十,这里悄无人息。故居是普通的皖南民居,三间瓦房,里面摆放着海子家里的生活用品。左边一间,整齐摆放着各种版本的海子诗集。挑开右边那间的门帘,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倒是让我们吃了一惊。她个头矮小,精神矍铄。看到我们前来参观,她满脸的皱纹笑成了一朵菊花。

我迟疑地问:“老妈妈,您是海子的……”

老妈妈自豪地说:“我是海子的母亲,今年八十三啦。”

哦,果不其然,是她老人家。

她告诉我们,从故居修葺后对外开放至今,她天天都守在这儿。看到天南地北的朋友来看她的海子,她由衷地欣慰。她带我们走进展览诗集的那间屋,如数家珍般介绍着海子的诗,仿佛在守望着她金灿灿的稻田,浓重的怀宁口音里洋溢着无言的幸福。

故居已远,我回头一望,老妈妈倚在门框上,还微笑着向我们招手告别。我想起海子写给母亲的那句诗:妈妈,妈妈,你面朝谷仓,脚踏黄昏,我知道你日渐衰老。

寻访赛珍珠故居

文/丁锡清

谷雨时分,山花烂漫,细雨迷蒙,松江区外商投资协会赴镇江活动。忙里偷闲,去拜访位于镇江市润州山路的赛珍珠故居。

赛珍珠(1892~1973),是位极富传奇色彩的美国女作家,在中国生活了40年,经历了中国近代社会的全部历史,从戊戌变法、义和团运动、辛亥革命直到抗日战争、国共合作,赛珍珠无一不是这些事件的见证人。她凭借一部反映中国社会的小说《大地》,“对中国农民史诗般的描述”“使人类的同情心越过遥远的种族距离,并对人类的理想典型做了伟大而高贵的艺术上的表现”,而荣膺1938年诺贝尔文学奖。

故居坐落在高不足20米的小坡上,正被四周轰鸣的建筑工地所包围,已沦为一座孤岛。问了几位热心的市民,方从建筑垃圾丛中找到一条便道拾级而上。

故居为绿树掩映着的青砖木结构的二层建筑,斑驳的外墙见证了历史的变迁。故居外的铁门上张贴告示:由于建造赛珍珠公园,目前无法接待游客参观,暂处关闭状态。下面留了紧急联系电话。好不容易到此,岂能轻易错过,便按电话打了过去,和对方讲述自己是如何不容易找到这里,务请高抬贵手让我参观一下。一位姓余的馆长没有任何推脱,放下电话就出来开了门,并热情为我作了讲解。

赛珍珠1892年出生在美国一个虔诚的基督教传教士家庭,襁褓里就随父母到中国。1896年定居镇江,在这里度过了她的童年和少年时代,1914年从美国大学毕业后,又回到镇江,后又迁居安徽宿县和南京等地,前后在中国生活、学习、工作了近40年,其中在镇江近18年,赛珍珠把镇江称为“中国故乡”。

赛珍珠长期生活在中国,精通英语和汉语,是少见的以汉语为母语的西方作家。她走上文学道路,中国古典小说对她的影响非常大。在诺贝尔奖授奖仪式上的演说《中国小说》中赛珍珠说:“对我的写作产生极大影响的不是美国小说,而是中国小说。我最早的小说知识,关于怎样叙述故事和怎样写故事,都是在中国学到的。对我而言,今天不承认这一点,就是忘恩负义。”

赛珍珠的一生,热爱中国眷恋中国,她不遗余力地向美国人介绍“自己的第二祖国——中国”。但这份刻骨铭心的爱,在当时没有得到丝毫的理解和回报,却遭受了无数的误解和打击。1972年中美关系解冻,尼克松总统访华,离开中国30年的赛珍珠在接受采访时兴奋地表示,自己期待即刻访华。但是,由于历史原因,赛珍珠的访华申请遭到拒绝,这个沉重的打击不啻于晴天霹雳,不久后她就在郁郁中带着永远的遗憾去世,令人扼腕叹息。

在赛珍珠自己设计的墓碑上,她没有用英文写下自己的名字,只是用她最喜欢的中文篆字刻着‘赛珍珠’三个字。赛珍珠被安葬时穿的是一件她平生最喜欢的中国丝绸旗袍,以示对中国的留恋。尼克松在她的葬礼悼词中,称赞她是“一座沟通东西方文明的人桥”,“一位伟大的艺术家,一位敏感而富于同情心的人”。

在交谈中,余馆长说:目前虽然国内还在为如何定位赛珍珠而争论不休,但是把她称作“中华民族的友人”,应该是没有异议的,毕竟她在让美国人了解中国这件事上是功不可没的。

寻访阮玲玉故居

文/孙荔

走近静安区新闸路1124弄,雨雾一直下着,迷迷蒙蒙的细雨笼罩着三层小洋楼,仿佛穿越了七十年的岁月,细雨透着一种古典的忧郁。

这里曾是着名影星阮玲玉居住过的地方,原本普通的门牌号,因此而显得与众不同,因为这里藏着故事。葱郁树木掩映下的墙面依然是光洁的,如今的“沁园”依然那么的典雅幽静,好似在做一个悠长的梦境,梦境是一个蜡黄的岁月,光影迷离,遥远而沧桑。

民国时风流茶叶大王唐季珊弃离雍容华贵第一代影后张织云,用十根金条买下了这幢小洋房赠予阮玲玉,以赢得佳人芳心。一楼是阮玲玉接待朋友和客人的客厅,二楼则是她和唐季珊的卧室,三楼由她母亲和佣人居住。这幢三层小楼,见证过阮玲玉的欢情美梦,以及凋零的生命,遗存的砖木记录着昔日的恩爱情愁。

阮玲玉在她事业最巅峰时自杀,留下一纸“人言可畏”的遗书,亦是她向保守势力的无声反抗,反抗封建社会对婚姻和爱情的抑制。唐季珊对阮玲玉的爱仅是出于玩弄和炫耀,在阮玲玉最失落时,她将希望寄托在暗暗爱着自己的蔡楚生身上,但蔡楚生心有余而力不足,一个为了自己的事业连毕生的心血和信仰都可以改变的人,怎么可以依托?

女人总是渴望一生被人收藏好,像瓷器一样,免于惊忧,免于流离失所。细雨霏霏,可哪里有肩可依。

岁月匆匆而过,但抹不去一代又一代粉丝们对阮玲玉的追忆,她仍凄艳地静静地盛开在时光深处。风从身边掠过,似乎带你回到民国,千娇百媚的旗袍繁华里却透着无边的苍凉。

孩童时代的阮玲玉,做工人的父亲早逝,母亲为人做帮佣,生活极为清苦,母亲把节省下来的钱供她读书。1926年,阮考入上海明星影片公司,她对表演艺术很刻苦,入戏较深,清丽脱俗阮玲玉因处女作《挂名夫妻》开始步入影坛。25年的短暂的年华,主演了29部电影。

二楼阮玲玉生活、居住过的卧室,依然保留有七十年前装饰的风格,整个房间约有二十五平方米,旁边还附带了一个十多平方米的主卧卫生间。卫生间里浴缸、水斗和龙头依然保存完好,都曾是当年阮玲玉使用过的遗物。

当年红极一时阮玲玉宛若盛开的繁花,但她的日常生活极平淡。阮玲玉虽有着非同寻常的名气,但是她出身清贫并不爱好奢华的生活。现在的主人,不因名人居住过,而扰乱自己安静的生活。木门紧闭着,那沉旧的木质楼梯,楚楚如玉的阮玲玉曾踩着上上下下多少回?

这幢西班牙式洋房,曾是上海滩最高档的住宅之一,解放后,成为民宅,历经好几个主人,影坛双生花梁赛珍、梁赛珠也曾在此居住过。缓坡屋面盖圆筒瓦,有着异国的情调,这里有难得一见的圆形花园,一楼客厅外,有一扇小花园的钢窗门,这曾是1934年阮玲玉受当时《良友》杂志之邀,在家门口拍摄的封面照背景。如今阮玲玉的名字已载入中国电影百年史册。

走过这座小洋楼,再回眸,心是酸酸的,如秋雨敲打着梧桐。当年她就是在这里服毒,留下一句让世人叹息的“人言可畏”成为经典绝语,给自己仅25年的人生历程画上终止符号,让人不禁为这一代玉人的一生惋惜与深思。

寻访秋瑾故居

文/孙荔

江南是多雨的,穿越蒙蒙细雨,从杭州孤山赶至绍兴轩亭口,一路寻着秋瑾的足迹而来。

绍兴,在我心中是有着浓厚历史文化的小城,温文醇厚,却出了一个柔肠侠骨的秋瑾。绍兴市越城区和畅堂35号,便是秋瑾故居。故居在绍兴塔山南麓,坐北朝南,依山而筑。和畅堂路名,出自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兰亭序》中 “惠风和畅”一句。

秋瑾故居为青砖白墙乌瓦的清代建筑,由五进正屋和东厢房组成。第二进是秋瑾当年从事革命活动和生活之处,中间是悬有一匾的“和畅堂”,东首是秋瑾的卧室兼书房。这里布帐低垂,笔筒旁纸墨铺展开来,疑是主人昨日还在此挥毫泼墨,墨香中透着岁月的安静。卧室的后墙为夹墙,夹墙中的密室,是秋瑾收藏武器和文件的地方。

庭院古井旁,是秋瑾被捕后家人深夜焚毁革命文件的地方;东厢房现为秋瑾生平事迹陈列室;故居有一后花园,曾是秋瑾读书击剑处,竹园、亭台、池石,曲径幽雅,直依塔山南麓。在这里,我似乎望见一碧衣女子正手舞长剑,在园中腾挪跳掷,劈挑削刺。

秋瑾出生于1875年,祖籍浙江绍兴,出身仕宦之家,从小聪颖慧秀。她原名秋闺瑾,乳名玉姑,东渡后改名瑾,自称“鉴湖女侠”。

绍兴古轩亭口,地处府横街与解放路交叉的丁字路口。上镌二联,一为“稽山镜水形胜地,侠骨英风名士乡”,一为“冷雨流尽侠女血,春风唤回英雄魂”。

清末革命浪潮风起云涌的1907 年,秋瑾与徐锡麟等组织皖浙起义,不料事泄被捕入狱。那时狱卒来牢中提人,秋瑾穿好衣服,梳好发髻,在军警簇拥下,进入绍兴轩亭口刑场,从容就义。

秋瑾的一生仅有薄薄的三十二页春秋。无数人目睹过她那张日式装扮的照片,一个文弱女子却站出不一般的英姿飒爽。她相貌端庄,用那不羁的目光向这个世界挑战,透着女子不一般的刚烈。“不惜千金买宝刀,貂裘换酒也堪豪。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那身上的貂裘后来果真换了酒,宝刀随她长眠于地下。

绍兴人杰地灵,这里有鲁迅、秋瑾,还有蔡元培、陶成章、范文澜等著名人物。从秋瑾故居出门后往回走,便是去往鲁迅故居的方向。鲁迅小说《药》中有一个细节:长着荒草的坟上有一圈红白的花,这也昭示了后人对秋瑾无尽的怀念。

“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秋瑾放脚、兴学、办报,一步步颠覆着传统的封建意识形态。因世事动荡,秋瑾遗骨迁葬多次,现重葬于杭州西湖西泠桥畔孤山脚下,实现了她“愿埋骨西泠”的夙愿。

一个用心拥抱故乡的人

文/兰草ygl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乡。记住故乡,就如同远方的游子记住自己的母亲一样。

你的故乡在呼兰,呼兰是你同茫茫宇宙中一个星体第一次接触的地方。在呼兰县县委会议室里,县委王书记滔滔不绝地向我们介绍呼兰的经济发展以至远景构想,那一串串脱口而出的数字,让我实实在在地感受了你的故乡的变迁。

但我心中还是油然生出一丝遗憾。萧红你呢?在我心中,你就是永远的呼兰河。我直言此行是冲着你慕名而来的,王书记脸上绽开自豪的笑容。这时我方悟出,对于崇拜你、了解你的人来说,一切刻意的炫耀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呼兰是最先向你提出挑战的地方,也是你最终的一笔苦难财富。城南的故居,五间青砖瓦房,一铺土坑,几把旧式的桌椅,一个炕柜,还有那很有古味儿的木格窗棱,充满了黑土原的乡土气。

童年的故乡在你心中是那么贫瘠、荒凉、愚昧,还有那整天骂你骂到使人发抖程度的父亲,永远不能让你原谅的阴毒的继母,想把你勒死掉的伯父,组成了你童年无法医治的伤疤图案,在它上面藏着所有痛苦与快乐的秘密之源。

或许孤独和痛苦才使你真正地深刻起来并具有个性的色彩和悲剧的美丽。

故乡赐给你的是一团模糊得不敢回味、深刻得不敢正视的命运。19岁,人生多么灿烂的年华,你毅然离开了惟一的属于你的后花园,孑然一人,身无分文,踏上了流浪者之路。

19岁的我,正逢上山下乡那个特定的年代,远离父母,远离故乡,尽管尝到了人生的苦果,但我仍想象不出当年兵荒马乱你独自闯世界该是怎样的勇气,怎样韧力!这种颠沛流离的迁徒注定了你一生一世的沧桑。

黑土地上履盖着厚厚的白雪,白雪褪尽,还是黑油油的土地,在这片故乡土地上,你咽下多少痛苦结出的并不都是苦果。在异乡,你怎么也走不出挥不去对呼兰的回忆,你的内心是充满乡愁的世界。那留在呼兰河的足迹,变成一片片破碎的记忆,就像呼兰河边的石粒,岁月的潮流把它磨得越发鲜亮。

30年代的文坛,欧化几为时尚,可你却凭着对那马掌大养育你成人的故乡的依恋、感受、记忆,用满腔的青春热血写梦般的小城和诗般的呼兰河,《生死场》浓缩着你对给你梦提供归宿的故乡的思念;《小城三月》、《呼兰河传》倾泄着你那渴望阳光的心深处的热量。

呼兰养育了你,你无愧于呼兰的女儿,无论是走到哪里,你始终用那颗在黑色冻土原上冻僵了的心去拥抱故乡。

痛苦是昨日的碑文。你懂得,既然命运的手腕注定要导演一出流泪的戏,走一程受伤的人生,那么就只有坦然面对现实,屈辱算什么,灾难算什么,甚至死算什么?你用短促的人生,向人们揭示了流星的辉煌。

真正的作家是稀有的,在本世纪你便是其中一个。望着院中花丛中被艺术家雕塑了凝神构思的你,我默默地把心斟给你。我知道假如你还活着,该是满头银发步履蹒跚86岁的老人了。可你在人们的心目中,永远是孤独、敏感、有天份又十分不幸的女儿。

故居宽敞的院落,游人稀少,可我心中并没有因寂静而带来落寞。你爱呼兰,呼兰不能忘记你。11年前,故乡选择了你的诞辰、屈原的祭日将你的故居向游人开放。后来又为你举办了建国以来第一个心现代作家名字命名的文化节,小城因你而闻名,让文化搭台,经贸唱戏。

从你故居带回来《生死场》、《呼兰河传》让我爱不释手,见其书如同见其人,当我和你一起拥抱故乡时,心中升起一轮遥远的太阳。

飘泊的悄吟

文/北方意静

在春阳的温润里来到作家萧红的青丝冢前,青色的理石碑镶嵌着萧红的雕像,一丝笑意瞥闪在她的眼眸里。白色围墙基坐上的老人和墓穴上嘻戏的孩子叨扰了墓园的宁静,让我心里感到一丝丝的悲凉。

到萧红纪念馆拜谒是我多年的愿望,很想直接感知这位女作家出生地的灵性,在呼兰河的流淌里回望那颗飘泊的灵魂。

呼兰在满语里是“烟囱”的意思,有近三百年的发展历史。在水火交融的时光荏苒里,呼兰名门的宅院保留至今的只有萧红的故居。林立的高楼和纵横的马路与萧红故居八旗式宅院的青砖青瓦在蓝天下被定格成古朴明丽的画面,清明节的肃穆消遁在停泊的汽车和孩子们的喧闹里。

由侧门进入故居的后花园,由雕塑家王松引制作的萧红白色汉白玉坐像迎门而立,一束嫩黄的菊花匍匐在青石的基坐上,在早春的微寒里娇艳四射。苍茫的树木还没有苏醒,褐色的枝桠静寂微醺。

沿修复的厢房、磨房、粉房、马房和厨房一路迤逦,在萧红用过的文具器具里寻觅覆盖的年轮。树木的苍茫追随着萧红望乡的眼神,静寂的沉默涵盖着追思和追忆。

在萧红纪念馆的像片陈列里,我细细端详着萧红的容貌。洒脱自信小鸟依人,顽皮可爱大方端庄,完全看不出生活的跌宕和困窘,特别是在她遗稿的秀丽字迹里,我总能看到一双求知求真的眼睛在眨动。

萧红在与命运的抗争里走出呼兰河畔 ,在对知识的执着里跋涉哈尔滨和北平,在对爱和婚姻的追求里凤凰涅盘,在对人生的完善里竭尽所能。

萧红的一生凄婉悲凉,她用情感和心血把对黑土地的热爱和眷恋一字一句的写在《呼兰河传》的字里行间,在血淋淋的笔触里揭示农民的悲惨境遇;在坎坷和悲苦的生活经历中,用柔弱的脊梁担负起流离失所中的困顿和迷茫。

汉白玉的雕像静静的矗立在春光窄泻的后花园,纯净高洁特立独行,黑色基坐上的黄菊花像是一束炽热的希望烧灼着我的眼睛。我悄悄的把一个心愿放在许许的和风里,祈祷在若干年后萧红的骨灰能和她的魂灵一同安放在家乡的青丝冢里,让那颗飘泊的心不再孤独和清冷,让她在饱受生的折磨和病痛后,能在死后魂归呼兰河畔。让流淌的呼兰河水涤荡她身心的伤痛,在肥沃的黑土地上,把她对生活的热爱孕育耕种。

重回故居

突然发现自己居然用如此年龄化的词语作为标题,可能也和当前心境有关。

我对于家的概念很少,准确意义上是指房子,因为父母一直为了我的学习他们的工作来回的搬家,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安然睡着,都快成了习惯。

才住了一年的地方又要搬了,这是妈妈费了很大心思装修的,妈妈一生节俭,装修也是以简洁为主,这种风格也同样影响了我非常多的时间,时至今日。

在收拾东西过程,找到了很多小时候看的书,不乏妈妈买的一些教育类书籍,现在看着,不免有些恍惚的神情。我亦是快到了成家的年龄,虽说自己总是还笑着说这些还挺远,但是不可避免的总是会想一些:倘若我成亲,我的妻子会是如此的么?

在长春生活了两年多,自感对我改变非常非常大,不由使得看三年前的东西都有些历史的模样,甚至会想,不会吧?当时我竟然是这个样子。就例如我现在很烦那些非主流,三四年前的我,不就是我现在最讨厌的样子么?

站在李鸿章故居门前

文/奋之

散步来到步行街,我又一次站在了李鸿章故居门前,看着满大街流动的色彩,我的思绪也和那些色彩一样流动起来。关于李鸿章和他家人的一些传说,又一次浮现到我的眼前。

我读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李鸿章为何人,我父亲就常常给我讲他的故事。虽然几十年过去了,但是一些片段还是清晰记得。

传说李鸿章父亲在读书的时候,有一次和一个同窗出去郊游。二人来到一个池塘边,见一池清水煞是可爱,于是两个人就坐下来,一边欣赏着清波荡漾的一池春水,一边欣赏着不远处的一道特殊风景。池塘的另一边有一个水跳,其时跳板上正有四个村姑在洗衣服。四个村姑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蹲在跳板上,跳板直直的,一点没有弯曲。过了一会儿,四个村姑洗完衣服都走了,就在这时,从远处急匆匆又来了一位村姑。这个姑娘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个子中等,四肢匀称,身材苗条,迈着一双天足,一路风火,端着一盆衣服来到跳板上。当她一脚踏上跳板时,跳板猛一闪,一下子弯曲了。李鸿章父亲看得心头猛地一震,心想,这姑娘不会比刚才那四位还重吧,怎么她一上来这跳板就弯曲了呢?他同窗好友也看出来了,就对李鸿章父亲说:“这姑娘是个贵母,将来必定能生贵子。”李鸿章父亲点点头,心中做出了决定。那时候,富家女都要裹小脚,大脚姑娘是嫁不出去的,李鸿章父亲摈弃世俗的观念,力排众议,坚决娶了这位大脚姑娘做太太,后来就生下了李鸿章弟兄。

李鸿章在北京做官时,把老太太接到北京去,别人劝李鸿章说:“老太太的一双大脚,出入豪门,不大好看吧。”李鸿章说:“这有什么呀,老太太辛苦半辈子,也该让她来享享福啦。”李鸿章对母亲百般孝顺,晨昏定省,从不嫌烦。老太太在北京待了一段时间,受不了北方的气候,就回合肥了。李鸿章在百忙中,总是要抽空回家看望老娘。

据说老太太七十大寿时,李鸿章为了节约开支,就没有张扬,左邻右舍竟然都不知道。寿诞之日,就只有李家的亲朋好友来送了贺礼。左宗棠素与李鸿章的政见不合,总想找他的麻烦,事有凑巧,那天他正好来合肥,就悄悄地来了。他到李家没有通报,就悄悄地去翻看了礼账,然后再到大堂来见李鸿章。他见了李鸿章就很幽默地说:“偌大的合肥城,怎么没住老百姓啊?”李鸿章明白了,笑笑说:“兄别急,等到中午便知。”李鸿章暗地悄悄吩咐管家,中午吃饭时去把左邻右舍的人都叫过来,不要他们送一分钱的礼。于是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厅就突然挤满了左邻右舍的百姓,左宗棠笑了,对李鸿章说:“中堂大人清廉,左某人佩服。”

民间传闻,是真是假呢?我问过父亲:“这些事你是听谁说的?”父亲说是听我祖父说的,我祖父年轻时曾随着我的一位族曾祖在李鸿章家做过事,大概是亲所见闻吧。我小时候,父亲对我说过不少关于李鸿章的传闻,在我的印象中,那些传闻,都是说李鸿章是个贵人,是个好人。后来我想全面了解一下李鸿章,就阅读了他的家书。他在家书里面,说的都是“孝亲”“友悌”“教子”之类的话,极少谈及国家的事情,更不谈同僚的是与非。从一本厚厚的家书里面,我体会到了李鸿章的人格魅力和公私分明的心。不过在家书里,有一处例外,那就是他骂了袁世凯。袁世凯是李鸿章培养出来的,李鸿章大概是因为爱才,所以培养了他。后来,李鸿章逐渐认清了袁世凯的狼子野心,所以就骂了他。

李鸿章在历史上毁誉参半,备受争议,但他少年科第,中年戎马,老来封疆,劳碌一生,奔波一生,极少有休闲的日子。他操练淮军,手下出了许多名将。他操练海军,他发起洋务运动,他对于大清朝来说,是功勋卓着,同时代无人能比的。他勤勉一生,从不偷懒,八十高龄了,还出使欧洲。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站在李鸿章故居的门前,我的思绪如野马一般,一直向前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