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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春节的随笔

2022/12/07好文章

关于春节的随笔(精选16篇)

春节的味道

文/云水无痕释禅心

临近岁末,当大街上开始了人潮涌动,当对联的喜庆洋溢着农人的喜悦,当大红的灯笼高高悬挂在朱红的门前,年味飘着香气在这个岁末的冬日洋溢着醉人的欢快与祥和。

走在街上,我看着形形色色的人,看着那些商贩为了生计不得不动用各种促销的手段。在服装商店里,那些为了招揽顾客不断的劝说,任你是恐龙也一定会在导购员的嘴中因穿上了他家的衣服变成了天仙。看着那些喜滋滋的试衣人,再看看老板口中的言不由衷和眼中的狡黠,总觉得有一丝遗憾在心上爬满。购买的人群有的拖家带口,一看肯定是忙碌了一年的农民在置办过年的新衣,在那长像粗糙,像黑铁塔一样的男人目光中,我看到了“咱们不差钱”!在女人羞涩的笑容里,我读到了恋恋不舍对血汗钱的珍惜。再看,另一家商铺里,那些转来转去试衣的女孩,在镜子中展示着最娇美的容颜,那明亮的黄色、火焰一般的红、湖水一样的蓝,在她们年轻的面孔中跳跃着青春的光鲜和靓丽。

犹记儿时过年,从放假开始第一天就数着日子盼过年,因为过年可以穿上新衣服,那时候,衣服是那种叫做的确良的薄薄的花衣,在母亲的裁剪中浸满了温情,那些简单的样子,却是每一个孩子心中最美的服饰。如今,在我心中新旧的衣服已经和过年拉不上什么关系。因为,在物资满足的今天,新衣时时有,再也没有了盼的心态和那份期待。

儿时过年还有最丰满的记忆,每到腊月二十八九,母亲总是炖了满满的一锅肉,我那时在飘香的院子里一次次咽着口水,一次次在嬉闹中不时去厨房添柴,只想在熟后,可以抱着那个大骨头在满嘴满脸都是油的埋汰样中,满足的品位着年的味道!过年还可以在长辈们包容的目光里读到满满的幸福,过年可以和我的小伙伴们在疯狂地嬉闹中收获又一个明媚的假期。那些时候,总是简单着、幸福着、快乐着!

转身,来到了菜市场,看着那些叫卖的小贩,听着他们的吆喝声,我和爱人也开始了在菜市场的巡逻和购物。那些青翠的油菜、菠菜,那些带着泥土芬芳的萝卜、那些带着不和时令季节的蔬菜,也在那里静静地守候着,好像满脸含笑的说:带我走吧,肯定是你们家餐桌上又一盘可口的佳肴。我在人群中不断的找寻,找寻那些忙碌后的幸福和充实的目光,找寻那些生活中平静的因素在这个年味飘香的岁末点燃最后的激情,也找寻着生命中最真实地味道,体味着每个人最真实而又平淡的生活。

蓦然,我看见一个用那种小石磨磨花椒面的中年妇女,忙碌的身影在炒锅和石磨之间盘旋。看着她娴熟的摇动她手中的磨,再看磨下那已经变成粉状的花椒,一丝好奇在心上溢满。我也买了一些花椒,在她忙碌的时候,我拿起锅铲,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不断翻炒着渐渐冒出香味的花椒,在花椒不断变化的颜色中,在噼里啪啦的响声中,体会着一份年的喜悦和对没有经历的这些事物的好奇和新鲜。我接过那个大嫂手中的石磨,转动了起来,在花椒变为粉末的瞬间,感悟着一个烟火女人最真实的味道。也许一直以来生活在梦里,虚幻的世界在这一刻突然走远当目光接触每一个街角、每一张笑脸、每一个忙碌的身影,总是能感觉到那些年味在缕缕飘香,那些从岁月深处溢出来的富足是年的丰满,那些一张张的欢颜是年对光阴最好的答卷,那些从时光中打磨出来的安静和恬淡,是年最美的心想事成,那些在红色映衬下的红红火火,是年最丰收的喜悦和幸福。午后的时光中品味年,品味年的味道,让我感知年味,其实就是真味,是烟火红尘之味,是饮食男女最盼望、最欣喜的味……

年味飘香,飘满在每一个人心中……转眼从上海归家已经三天了,时间真的好快,春节也就三天了,回家的味道甜蜜而又温馨,看着孩子欢喜的笑容,一年的辛劳也就不翼而飞了。隔屏看着老爸老妈脸上的皱纹,满头的白发。心里总有说不出的味道。因为回家老爸老妈一直担心着,回到家里他们也就不用担心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哦,看到爸妈,一股浓浓的亲情涌上心头。2014即将来临,2013也将随着岁月的钟声一步步远离!在新的一年里只希望爸妈和妻子儿女都身体安康,平安幸福!这也是自己最大的心愿了!

2014我希望亲人们都快乐,也不早了,明天还要继续忙碌,为了新的希望新的起点我会继续努力而奋斗,亲人们,晚安!

客家春节

文/伍岳

我的故乡南康,作为赣南客家腹地,这里居住着汉、畲、回等20多个民族——其中,赤土畲族乡是江西省少数民族人口最多的民族乡。

赣南客家春节,在时光沉淀下,散发出它经久不衰的魅力。尤其是乡村的年底,保留着最原始的习俗。家乡的年从腊月初便陆续开始了,家家户户的热闹气息,将冬的寒冷尽数散去。到腊八那天,家中能干的妇女们,人人在忙着腊香肠、板鸭、红鱼、猪肝、猪肉、牛肉,然后用大锅蒸制糯米酒,酒香一经飘散,年味就更浓了。

腊八一过,店铺便开始加紧上年货,把摊子摆出店门口,卖春联的、卖红烛的、卖糖果的、卖蜜饯的、卖水仙的,满街都是。到现今这个物质富裕的年代,买新衣服已经不是最要紧的事了,孩子们除了糖果、玩具以外,烟花爆竹对他们的吸引力是最大的,尤其是男孩子们。但见人群接踵而至,选红烛、挑春联,春联有已经印刷好的,有当场用毛笔写的,大人们还在挑选,孩子们早像脱缰的野马,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年货已经买好,乡下便准备打黄元米果。打黄元米果有专门的工具,将糯米放进石臼,抡起棍子,摔打出来,和打糍粑类似,完成以后,米果色泽黄润,口感甜糯,可炒可煮可直接食用,吃甜吃咸皆宜。炸糖爆、炸果子也是必不可少的。

农历二十四日小年,家家祭灶神娘娘,鞭炮声响,三炷香已经拜上灶头。用糖粘住灶神嘴的说法,在我们这里似乎并没有,然而,就连城里没有土灶的,厨房里也必然保留敬香的习惯。

除夕当天,大伙儿愈发忙碌。白天,要先将春联贴好。搬把椅子,一人站高张贴,一人看是否齐整。乡村除了大门两侧贴春联与横批,每个房门对应还有四字小联,贴在门楣,垂下一截,按房间不同性质,书“五谷丰登”“夫妻和睦”“福如东海”之类。除此之外,要进行大扫除,除去一年旧尘,以亮丽迎接新年到来,沐浴净身也是在这天就要完成。炸果子、各色果脯、切好的腊货、淋上酱汁成瓣的鸡蛋,用圆形拼盘摆好,备以待客。

除夕之夜,无论远近,即使在外省他乡的人们,也尽皆返回家乡团聚。男女老幼,穿起新衣,点鞭炮、放烟花,灯火通宵。吃年夜饭前,还需要祭祀,祭三牲(猪、鸡、鱼),摆放茶酒,点烛焚香,供奉先祖神灵,保佑家族平安。开席以后,按长幼次序入座,白斩鸡、鱼丸、板鸭、肉皮、鸡蛋卷等,至少十二碗菜式。长辈先动筷子,把鸡腿夹予小辈,饭毕,大人给小孩发压岁红包。这顿饭一般可以吃到晚上八九点,席间看春晚,小孩玩烟火,嬉戏打闹。我们这辈多数是独生子女,只有过年时堂兄弟姐妹才能相聚,于是分外珍惜。这夜,除了很小的孩子以外,基本要守岁,凌晨钟响,炮声连天。烟花的一束束火焰点亮夜空。

按照旧例,初一不准外出,初二开始走亲戚、访朋友,一直到初六。

街面门店到初六陆续开张,并不算忙,有些只是选个吉日,图个利市,放串鞭炮,其实还未正式营业。

元宵一到,是新春的另一场高潮。猜灯谜在我们这儿并不普遍,放孔明灯还是有的。乡村仍旧是放鞭炮、吃汤圆,在城里,却见人们聚集在广场或街道,点孔明灯,写上新年愿望,追逐一轮圆月,随灯飞上天去。回家吃汤圆,看元宵晚会,成为一天的结束。

出了元宵,年才算真正过完,玩心收回,各自为新的一年奔忙,孩子们读书,大人们工作,从清闲慢慢变得忙碌。

城市与乡村,我和南方北方的年

文/黄建

我的老家在湖北恩施的大山深处,多年前我来沿海讨生活,成家后在广东中山买了房子。妻子是广东人,我们的小家离岳父家仅200公里,好些年春节我们都在广东陪着岳父岳母过。广东的春节温暖宁静。每当春节临近,游子归家,昔日繁华的城市,只留下鲜花盛开的街道,国旗和灯笼在棕榈树上随风摇曳。这时候,我便特别怀念老家的年味。

我印象最深的春节是上世纪80年代在村里度过的,儿时过年的情形至今记忆犹新。腊月二十四这天,家家户户开始大扫除,准备过年。母亲泡黄豆、打豆腐,熬苞谷糖、爆米花,炒葵花籽、花生米,忙得不亦乐乎。小孩子在一旁忙着打下手,给灶膛添火。父亲从山上砍回两根粗大的花栎树,锯成节,劈开后放在院子的窗户下晾着。腊月二十九一早,火塘里几节粗大的花栎树烧得正旺,父亲从火塘上取下十几块腊肉,用火钳架在火塘里,腊肉在火苗上由黄变红,烧得滋滋响,肉香弥漫在院子里。炊烟从瓦缝里钻出去,氤氲在竹林里、田野间。一群麻雀从竹林里起飞,积雪从竹叶上簌簌落下,竹子伸起了腰,在雪地里泛起一片翠绿。大年三十,贴上对联后,随着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开始吃团年饭了,一锅喷香的腊猪蹄、巴掌大的糯米蒸年肉、香辣的豆腐丸子、榨广椒炒瘦肉,满满一桌子菜,一家人围在一起,一边享用一边畅想来年的风调雨顺。吃完团年饭,母亲忙着收拾,小孩子按照传统习俗忙着洗膝盖,洗去旧岁穿新衣,忙着去找长辈讨要压岁钱。

当我在南方工作稳定下来,买房成家后,便想着接父母来南方过年。因为气候的原因,广东春节时温暖如春、鲜花盛开,和老家冰天雪地的年截然不同,我想父母一定是喜欢的。然而,父母却离不开那片融进了他们生命的土地,记挂着家里的鸡鸭鹅。我和妻子商量:“要不我们国庆在广东陪岳父岳母,春节就回湖北过?”妻子没去过“北方”,惶恐道:“湖北的春节冷吗?”于是,我给她描述了老家屋外大雪纷飞、屋内烤火煮茶,爆竹辞旧岁、瑞雪迎新年的景象。妻子歪着脑袋,眼里泛着光说:“我要回湖北过年。”

于是,这几年每到春节,我们一家三口穿梭在南方与北方,行走在城市与乡村。虽说湖北恩施在地理上不属于北方,但在妻子眼里,这里就是北方。从中山出发,经韶关,过湖南,跨过了长江大桥,向西是连绵不绝的大山。腊月二十九的凌晨,在妻子和孩子的欢呼声中,我们的车进入了家乡的地界。车窗外是白雪皑皑的大山,雾凇铺在大树和草丛上,银装素裹,晶莹剔透。妻子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录下雪景,一路上和儿子叽叽喳喳,兴奋不已。

过了野三关,离家只有二十多公里,父母、姐姐、弟弟的电话不断,反反复复地问到哪儿了呀。母亲说:“你爸天没亮就开始生火,说你们跑了一天一夜的长途,天气这么冷,怕冻着你们,柴禾都加了好几次咯。”姐姐说:“昨天就把你最爱吃的腊猪蹄炖好了,最瘦的坐墩肉也切了满满一篮子。还有,弟媳妇吃不惯油腻和辣椒,要不要给她把清炖鸡粥热起来?”

在亲人的牵挂和问候中,我们终于到了家。一进门,母亲便领着妻子奔走于房前院后,似乎有看不完的新奇,诉不完的亲昵。

村庄虽然不像城市那样到处张灯结彩,但也春意浓浓。村道上人来人往,这里一堆,那里一排,聊着丰收的喜悦和国家的好政策。走到哪家,吃饭都是满满一桌人,满满一桌菜。和小时候不同的是,现在饭桌上多了千里之外的特产和海鲜,别处有的,村里都有。小时候的春晚,大家守着黑白电视机看得眼睛都不眨,如今家家户户都有大屏幕彩电,节目多了,新奇少了,更多的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嗑着瓜子聊着天,其乐融融。

离开老家的时候,车后备厢里装满了腊猪蹄,还有妻子喜欢的苞谷、黄豆等各种土特产,以及从小树林里挖来的野兰花。

出发了,一次又一次挥手告别,但母亲一直站在村庄的路上,望着我们逐渐远去的车,恋恋不舍。小车跨过四渡河,沿着蜿蜒的山路驶向广东,一千多公里的路程,就像我对故乡、对亲人深沉的爱,悠长而久远。

过完了湖北的春节,回到广东岳父家,便开启了给肠胃减负的节奏,清蒸鱼、白切鸡,蒜蓉小白菜是广东人的家常菜,清新而自然。春节假期最后两天,在岳父家的天台上看云朵飘向天边,听北江水淌过宁静的城市,和岳父母聊一些湖北的风土人情、乡村趣事,时光就镶嵌在宁静祥和中。

在埃及过春节

文/谢新

去年的春节是在埃及过的,我们一行18人。

除夕夜,寂静的尼罗河上黑黢黢的。岸边闪着微弱的光点,空气中飘来低沉的乐曲,神秘的尼罗河空灵、诡秘。

游轮上却灯火辉煌。大厅悬挂着中文横幅“春节快乐”,表演厅里上演着知特为“春节”举办的舞蹈晚会。

一位身着绚丽阿拉伯服装的小伙正翩翩起舞。随着欢快的鼓点声他高速旋转着,衣裙下摆旋转成一把华丽的大伞。一会儿,他从身上脱掉一件袍裙,顶在手指尖上使它旋转起来,形成了另一把大花伞。不久,他将手中舞动的“伞”甩掉,巧妙脱掉身上的另一件裙袍,顶在手指尖继续旋转。他像一只不知疲倦的陀螺,不停地旋转,不停的脱衣……直到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衣时,音乐才戛然而止。

接着是阿拉伯女子的肚皮舞。在以瘦为美的中国,很少能看到这样肥硕的舞娘。她甩动和震颤着雪白的肚皮,扭动着身躯,抛着媚眼。演员虽然体胖,但却不失艺术感染力,观众对他们报以热烈的掌声。

看完演出,我们涌上甲板表演自己的节目。甲板上灯火通明,墨兰的夜空、漆黑的尼罗河为我们扯开了帷幕。大家喝着饮料,飙着唱功,不一会儿便酒精发作了。个个扯着嗓子 “鬼哭狼嚎”起来,《北方的狼》、《美丽的大中国》、河南梆子、京剧……在宁静的尼罗河上久久飘荡。

第二天凌晨四点,埃及导游将写着歪扭汉字“新春快乐,恭喜发财”的红包发给大家,里面包着一套精美的埃及硬币。大家分乘两辆吉普车向撒哈拉沙漠进发了。

司机是个阿拉伯帅哥,没有路标,没有光亮,他却不迷失方向。凹凸不平的沙坑令车身上窜下跳、左摆右晃,像是排练好莱坞的枪战大片。我的心似乎要被这狂野的颠簸震出来,挪到了前面和司机比手划脚示意他慢点开,不料这坏小子偷偷地乐着,速度又加快了一档。

沙丘下,我们手拉手地向上攀爬。夜风凉飕飕的,蜿蜒的沙丘连成了一片生动的黑色剪影。不久,天空渐变着颜色:从深蓝、宝蓝再到浅蓝。很快,一副壮美的水墨画卷徐徐展开,层层叠叠、浓淡相宜。

大家调好相机等着那震撼人心的一刻。

终于,在沙漠的尽头等来了一抹光晕。接着,从光晕中央钻出了一个金黄色的亮点。那亮点一点点地增长,它挣扎着向上攀升,它登踩着云背,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月牙形,半圆形,大半圆形——终于,太阳挣脱了云层的束缚,露出了巨大的园颅。整片天空变得霞光万丈,广袤的沙海闪闪发光。“太美了!”“太迷人了!”大家摆着各种Pose,按快门的声音此起彼伏。

下午的活动是骑骆驼。那匍匐在地看似温驯的骆驼还没等人坐稳便突然站起小步跑来,顿时惊叫一片。待大家坐稳之后,它却放慢脚步,悠悠然像去西天取经。

傍晚,我们参观了沙漠部落。大家啃嚼着部落人为我们烤制的焦黄酥脆的薄饼,突闻有人“哎呦”一声,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薄饼下面燃烧着一坨坨骆驼粪,在饼与粪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铁皮。

从沙漠回来,大家疲惫的脸上都挂着笑容,无不感叹:“比在家过节丰富多了”。

好好过年

文/高伟

小时候盼望过年。那是个贫穷的时代,平时没好吃的——过年,就为了吃排队买回的刀鱼、猪头肉,穿花衣服,我提前一个月就把春节望眼欲穿。

长大了,不缺吃的穿的了,就不怎么喜欢过春节了。我的青春期反应挺严重的,春节期间老想一个人待着,觉得和别人待一起特俗,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拉呱儿特无聊——还喝大酒,太不符合我的审美了。那个时候,我就乐意写诗,在诗中用大词,比方用上个“黑色的忧郁”什么的,就觉得特有思想。过年,不得不和家人待在一起,我也会早早离席,找个地儿写诗去。其实,那个环境也写不成什么诗,却能被自己幻化出来的崇高感所感动。

有了工作,有了家,也是年年过年。和一大家子人凑在一起过年,有说有笑,也没有啥新鲜感了。我和我妯娌都爱臭美,开始怕老,有几年的大年三十,我俩一人抱着一个蒸皮肤的简易美容机器,把浸泡了药物的汁液往脸上扑,边扑边说“没有意思,又长了一岁”。

对年节变得珍重,至少是主观上的珍重,是在不惑之后。

四十岁以后,我开始强烈地意识到日子的迅疾和手头里时光的有限:生命才是捏在手里的真金白银,不知不觉,这手里的“钱”已经花去一半了。老人们惊人地变老了,从壮年变成正宗的老头儿老太太了,变成了家族中的弱势群体,连喘气都困难。兄长阿姐们也都脸上沟壑丛生,头发灰白。小娃娃也不再依赖我们,像我青春时那样开始喜欢独处。生命是有限的、是苦难的,肉体是会破损的,心灵是会疼痛的,这种残酷性真像大年三十端上来的饺子一样确凿。

我强烈地感到,人手一份的日常生活,大家分头去挣钱养家,分头去生病,分头去失恋,然后分头去体味集体生活,再分头去建立新家庭……然后,365天轮回一次的大年初一这一天——无数同胞在同一时间往家赶,无论从多么遥远的地方——回老家,吃上一顿团圆饭,其实它有着很甜很深很疼的意味。它是上苍给我们的生命布置的仪式,类似于宗教,值得我们用抬头仰望星空的那种心境去对待。

我当专栏作家已经二十几年,每一年这个时候,我都会写关于春节的稿子。每一年,我都会用同一个题目《好好过年》,写一写当下的感受。是的,平常的每个日子都值得用心对待,更何况春节这样隆重的节日。平常的每一分钟,都值得我们像小时候吃大白兔奶糖那样小口小口舔着吃——春节中,每一个与家人团聚的细节,更值得我们仔细体味。不单说春节,人生在世,我们与亲人的相聚,又能有多少回?

今年的春节,一定是个百年不遇的特殊春节。往年春节前,人们像迁徙的鸟儿纷纷从东西南北,千里之外,回到那个叫家的地方。今年的春运是寂寥的。因为这场全球流行的大瘟疫,很多人要过一个寂寥的春节了。这也不要紧,命运给了我们啥样的春节,我们就过好这样的春节。

2020年,这个庚子年以波及每个人日常生活的疫情,让我们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无常和撕裂。它比古今中外的任何一本小说、任何一部电影,都触动人心。

所以,珍惜大灾大劫中的这个温暖的日子吧!它比过往的任何一个春节更能让我们体会到悲欣交集的滋味。让我们用饱含汁液的坚强,过一个酱香型的大年。

好好过年!

温暖的春节

文/不艺之才

温暖的是天气。气温持续在25.6°。

阳光撒在每个人的身上脸上,散发着春天的气息。

依旧是守着老爹过除夕,心境却变的不同。

时间都去哪了?还没好好年轻就老了。

初一去浏阳看老娘,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就这么飞快的过去了快6年:老娘,你在那边还好吗。

过春节成了一种病,痛并快乐着,有钱的过法没钱的过法,大同小异,吃喝玩乐中宣泄着一年间的喜怒哀乐。

我倒把这节日看做了平常,不忙不乱不着急,所谓无悲无喜,许是因了老娘不在,老爹糊涂,这日子也是过的分外寂寥了吧。

越过了冬天,春天直接降临,四季和人间一样乱了章法。其实不惹人厌不讨人嫌,哪有那么多讲究,自己过的舒心无碍他人,是为王道。

想起军营过春节

文/郭树清

春节,往往是人们心中最好的回忆,也必将留存于记忆之中。

每逢新春佳节,合家团圆之际,我的思绪再次飞向那片神奇而遥远的千里之外——北国海疆军营。

春节,作为军人是为了国家安全和人民幸福而尽责的时刻。上世纪六十年代末至九十年代初,我远离家乡崇明,来到黄海前哨的海军部队工作生活了整整23年。23年来,我曾在舰艇部队、观通部队和工程部队工作过,23年的春节几乎都是在军营度过的。而我和战友们团聚的时候,家中只剩下爱人和儿子两人过年。

1969年冬,自入伍后先是分配在舰艇上,直至担任舰副政委,整整在舰艇部队工作生活了13年。那时,每逢春节,都要出海执行战备任务,一般情况下,都是年三十到海上巡逻至年初三或年初五返回军港码头。海上生活虽说单调枯燥,但全舰100多名官兵总是想方设法,因地制宜把春节海上生活安排得丰富多彩,尽管那个年代在海上收看不到电视节目,但官兵中有着众多的表演天赋,他们就地取材,根据发生在官兵身边的人和事,自编自导自演喜闻乐见的节目,有说唱、歌舞、相声、独脚戏、家乡小调等,那五湖四海、各地方言、九腔十八调,格外热闹,尽情展现各自的激情和才华,欢声笑语溢满全舰。另外,官兵们还利用舰上办的油印《浪花报》组织全舰官兵写稿、投稿,除了将稿件在小报上刊登之外,还在全舰进行广播,活跃海上生活。那一方图文并茂,贴近官兵,贴近生活的小报,内容包括故事、散文、诗歌、评论、过年习俗等,就像一块磁石,吸引着大家纷纷写稿、投稿的热情;那悠扬动听的乐曲和声情并茂的广播,拨动着官兵们的心弦,架起了一座与官兵之间心灵共鸣的桥梁,让大家欢欢乐乐地在海上过年。同时在海上,还充分利用自然环境,朝看红日冉冉升起,晚瞧夕阳融入大海,在这碧海蓝天里,有时还会看到三五成群的海鸥,围绕在军舰旁时而翻飞,时而滑翔,时而还会发出欢快的鸣叫声,让官兵们陶醉在这温柔无言却又震撼人心的美妙景色里,感受到过年的温馨,一切想家之念烟消云散。

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我担任观通部队政治处主任和工程部队政委期间,每到过春节时,我都会下连队同战士们一起过年。由于部队驻守在高山海岛,或是偏僻的乡村,条件艰苦。但连队官兵们每逢过年时,除了自编自演和观看春节文艺晚会电视节目之外,还与驻地老乡开展共建活动,军民同台演出,一曲曲明快清澈的旋律和一个个惟妙惟肖的表演动作如春风拂面,沁人心脾,深受大家所称道。其次,还充分依靠和利用当地的资源,自己动手,从海里打来螃蟹、鱼、虾等海产品,从连队的地里采摘来自己种的蔬菜和养的家禽改善伙食。此时,袅袅炊烟中飘逸着缕缕鲜香,官兵们的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美味佳肴,饭菜的鲜香与亲情、友情所包围、融化和凝聚在一起,军营里充满着喜悦,军营上空回荡着欢声笑语。

屈指数来,我已度过了无数次的春节,但我总忘不了的就是军营中的春节,那种官兵之间浓浓的亲情、友情的美好萦绕在心中,官兵们那种满腔热忱和无怨无悔的情怀,留存于记忆深处,在时光中凝成永恒的温馨……

那些年的春节零食

文/李晓

现在的孩子,在春节吃的零食好丰富。我想起那些年的春节零食,依然温暖如昨天。

我说的那些年,指的是上世纪七十年代。那时,我是一个奔跑在山梁上的乡下孩子。

包谷泡。一到腊月,乡村院子里便“嘭”地一声响起,这不是放鞭炮,这是在炒包谷泡。它是那些年,乡下大人和孩子们春节的主要零食。炒包谷泡的人,是走村串户的刘老汉,你听,从风中传来他的一路吆喝:“炒包谷泡儿咯,炒包谷泡儿咯!”他系着一条发黑的围腰,挑着一个圆滚滚的黑鼎罐。院子里,乡亲们扛着一麻袋包谷来,分几次均匀倒进罐子里,刘老汉拧紧锅盖,在燃得很旺的火上缓缓摇转罐子。罐上有一个气压表,时候一到,刘老汉便将滚烫发红的罐子架在板凳上,用一个麻布口袋笼好锅嘴,一下撬开锅盖,“嘭”地一声巨响炸开,浓浓的蒸汽四下散开蒸腾,一股玉米炒熟的香气扑鼻而来,包谷泡炸到口袋中,刘老汉便将炸成花儿样的包谷泡装入袋中。这些包谷泡,在大年初一的早晨,被孩子们装入新买衣服的袋中,他们雀跃着奔向村庄山野,一路嚼着这些清香的包谷泡,充满了节日的喜庆和幸福。有一年,我吃了过多的包谷泡,在山梁上和伙伴们放风筝,回家后拉起了肚子。妈妈心疼地说,包谷泡不能吃得太多哦。

如今,我在城里偶尔上茶楼喝茶、到歌厅唱歌,服务员便上一盘包谷泡,但再也没有那种芳香的年味了,那是用机器成批炒的了。乡村传统工艺的炒包谷泡,快成为一个传说了。

豆腐干。这种豆腐干,就是用乡村传统工艺做出来的豆腐,泡在腌制腊肉的咸水里,再拿出来风干后,用柏树苗燃起的烟雾熏烤而成。绝不是城里那样用机器做豆腐,就那做传统豆腐的工艺,就有好几道程序呢,加上用腌肉水泡出来的豆腐干,味道更香醇饱满了。这些被切成小块的豆腐干,成为乡下孩子们过年时最奢侈的零食了。记得我靠在院子里的门槛上,摸出一小块豆腐干,咬一口,就喊一声:“山娃子,山娃子,出来滚铁环哟!”山娃子从瓦房里一溜烟跑出来,见我在吃豆腐干,叫出声:“给我一块,给我一块!”

多年以后,我还记得那一口咬下去的豆腐干,真是唇齿留香。我实在是迷恋那种味道,前不久回乡,我对75岁的堂伯母说:“伯母啊,我想吃一块你当年做的豆腐干!”伯母张开没了几颗牙的嘴笑了,她说话有些漏风:“娃哟,我早没种黄豆,也没喂猪了哟。”

炒豌豆。这是家家户户很大众化的春节零食了,把山梁沙地里收割的豌豆,拿到铁锅里炒熟后吃。再讲究一点,把豌豆用温水泡一下,等生出了嫩芽,再在铁锅里加了盐炒熟。那些年的春节,我看见的乡下孩子,衣袋里都装得鼓鼓涨涨的,大多是炒豌豆这些零食。

我记得那些年的春节零食,还有葵花籽、红薯干、洋芋干。

我人到中年了,向这些大多消失的春节零食作一次告别吧。它像那些年天空中飘着的云朵一样,棉花一样温暖过我的年少时光,梦里也飘来芳香。

春节的豆腐

文/赵晓君

进了腊月,年味渐浓,古城处处洋溢着年的味道。早上去菜市场,热闹非凡,人流攒动,一眼望去,摊位上摆满了各类青菜,黄的韭菜、红的番茄、黑的木耳、白的萝卜,但此时我会专门去寻找豆腐,无论水豆腐、干豆腐、五香豆腐我都会顺手来一大包。这是我家每年春节团圆饭桌上少不了的一道佳肴,我对豆腐的眷恋情结来自于我的母亲。

母亲在的时候,每到春节总是要有豆腐的,特别是红烧肉和豆腐皮卷煮萝卜、豆腐泡炖红烧肉,绝对是我们家庭年夜饭的主打。即便平常,那豆制品做得也是五花八门,什么白菜炖冻豆腐、海带炖豆腐、豆腐皮炒土豆丝、炸豆腐、煮豆腐、红烧豆腐、小葱凉拌豆腐……总之母亲做豆腐花样翻新,让我们百吃不厌。

我特别喜欢吃母亲制作的豆腐泡炖红烧肉和红烧肉加豆腐皮卷煮萝卜。豆腐泡都是母亲自己炸的,本来方方正正的白色小豆腐块,一经油炸后,变为圆圆的金黄色,再回锅与红烧肉一起配上酱油、盐等作料,真是令人垂涎。而母亲制作的红烧肉加豆腐卷煮萝卜更绝,经过文火慢炖,那萝卜通体油亮,都分辨不出哪是萝卜哪是肉了,萝卜吃起来已经没有涩味,而是有一种肉香。

春节的年夜饭我宁愿无鱼无肉,也不能无豆腐。又一个春节来临,此时感念我的母亲,回味母亲做的豆腐味道,感到无比温暖。

让书香浸润春节

文/任随平

殷红的对联照亮了春日大地,万家灯火万家明媚,每个人都以多姿多彩的形式表达着节日的喜庆与祝福,极品佳肴的盛宴,亲朋好友的欢聚,广袤星空的烟花聚散,锣鼓喧天的社火队,这一切让春日佳节流光溢彩,欢乐无穷,而我却选择了让一部部书籍相伴,在喧闹之外,静享一份书香的浸润与安然。

书要高雅,能给人以灵魂的涤荡与洗礼。国语经典《论语》在洗练的语境里透射出哲理的光芒,《瓦尔登湖》在宁静的述说中让人感受卢梭澄澈安谧的内心世界,《岛上书店》在跌宕起伏的故事里,让人感知一份荡气回肠的情感盛宴,《偷影子的人》通过主人公历经千辛万苦的成长,让失而复得的大爱得到了历久弥新的淬火与锻造,《那条时光流转的小巷》带领我们穿行在远去小巷的缩影里,觅寻随时光而流转的童年绵密的情怀……这些书总能让人在自觉不自觉的阅读中穿越时空的阻碍,进入幽静的思考角落,进而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心灵憩息地。这,便是高雅之书的力量,犹如花香馥郁之于春野,亦如细雨无声之于大地,令人在宁静的守候中顿首与彻悟。

书是好书,读书却需要一份如水般的宁谧与安详。冬春之交的夜里是读书的绝佳时机,少却了秋日虫鸣的聒噪与繁杂,少却了夏日的绚烂与迷恋,却有了冬夜的宁静与春日的葳蕤之气,掌一盏不甚明亮的灯盏于床头或温暖阳台的角落,旁置一方木质茶几,一杯香茗散发着丝丝缕缕的馨香,或斜倚在床头,或安卧在藤椅间,不求正襟危坐,但求适意阅读。读书亦不求速度与数量,最好是含英咀华,毕竟高雅之书需要咀嚼与回味。累了的时候,不易强读,品几口香茗,让茶香温润肺腑与灵气;或倚窗凭栏,向着远方了望,即便是漆黑的暗夜,也可让目光穿越夜色的围栏,抵达灵魂的遥想之境。这样读书,必是让人灵魂馥郁,肺腑飘香,因为人生就像一条渐行渐远的河流,只有浸润了花香馥郁,才能带给远方以幽香、以遐思。

此时读书不仅能让心灵享受闲适,更能让自己在一份淡远中学会思考与表达。一支沉浸了岁月的旧笔,一本淡黄却暗藏了幽香的笔记本,读书困倦的时候,记几段笔记、写一段文字,或是向自己述说一份久远的怀念,都能激起对人生的思量与热爱,尤其是笔尖流转的沙沙声,不就是对生活的感念与向往么?

于是,让书香浸润春节,是绝佳的节日选择,在淡泊宁静中让心灵接受一次彻头彻尾的洗礼,在闲适淡然中,让人生获取一份澄澈与明媚。明朝的阳光,会更加温暖与惬意;生命的大地,会更加生动而浓郁!

为爱“迁徙”

文/宗寅

自从去外地求学开始,每年春节迁徙的都是我。

那时,每到春节的车票开始预售时,妈妈早早地就给我买好返程票,并再三电话催促我赶紧去买回家的车票。后来,有了网上售票和电话订票就方便多了,只要在家里打个电话或在网上都能订到合适的往返票。不觉,来来回回十几年过去了。十几年间,一直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来去也自由。而今初为人妻,却始终定不下来春节该在哪儿过。老公是个独生孝子,是婆婆一个人独自拉扯大,历年过春节他从未离开过家。再说他们南方也讲究儿媳应在婆家过新年。

记得小时候,每年春节也是和爷爷奶奶他们一起吃年夜饭的,初二或初六妈妈才带我们到外公家去吃饭。当时奶奶家和外公家住在同一个小区,来去也方便。爷爷退休那年,执意要回老家盐城居住。那年过春节,爸妈提前就备好礼品,回爷爷奶奶的老家和他们一起过年。第二年春节因为爸妈单位不放假,再者妹妹尚小折腾不起,所以爸妈让爷爷奶奶到我们家过年。九四年春节,奶奶六十岁生日订在年初六在老家宴请亲朋。因为爸妈没有假期,他们只能买除夕中午的车票。预计在天黑前可以赶到家吃年夜饭的,可是雪天路滑,折腾到爷爷奶奶家时,正好赶上新年钟声敲响,一家人相互开心地祝福说笑,甚是幸福。

“妈,要是我们都不回来过年,你们得咋过啊?”妈妈突然问奶奶。奶奶说:“那能咋过?就我们老两口,家里还不是冷冷清清的。”

后来,家里买了车,我们不但过年回老家,其余的假日,爸妈也会带我们回去看爷爷奶奶。老爸说:“虽然长途开车辛苦,但我们把浪费在路上的时间用来陪老人,苦也值了。”每年除夕,爷爷、爸爸和我们欢天喜地地张罗放鞭炮贴春联,奶奶、妈妈在厨房里准备着年夜饭,大家各负其责,好不热闹。

从年初结婚,就和婆婆住在一起,整整一年没回爸妈家了,远嫁的女儿原本就是爸妈走失的孩子,彼此惦念牵挂也是必然的。即便我现在已经为人妻为人媳,可还想在自己的爸妈面前承欢撒娇,说说心里话儿,聊聊工作事儿。

我真的好纠结。平时婆婆待我如己出,疼爱有加,为过年的事儿伤了婆婆的心得不偿失,冷落了爸妈我也于心不忍,和老公多次协商均无果。

就在我左右为难,举棋不定时,妈妈电话告知:“我们春节来个‘逆迁’,去你家过年。”

我问妈妈:“爷爷奶奶那边怎么办?他们不也眼巴巴地望着和自己的儿孙团聚吗?”妈妈说“我和你爸商量好了,先在你爷爷奶奶家过除夕初一,初二再到你家去,这样安排既不冷落你爷爷奶奶,也不影响你们一家团圆,岂不两全其美!”

“好啊,好啊!”我和老公高兴地欢呼着。

在上有老下有小的爸妈看来,只要能让老人开心、儿女幸福,他们在哪儿过春节又有什么关系呢?真是难为老爸老妈了,在肩担二老手携两小的耳顺之年,为了一家老小的幸福快乐,不惜劳顿,为爱迁徙。

躁动

文/郭德诚

过去到了年终岁尾,我都异常“躁动”,因为这是一个十字路口,面临着选择。明年是去是留?是换工作?或是换行业?心中的目标,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远远望去,一山更比一山高。于是在选择中徘徊,在对比中思量,在权衡中斟酌,在更深夜静中圆睁着双眼,被一种烦躁重重地包围着。

这种焦虑的躁动,源于追求的迫切,至于目标具体是什么?倒是不很清晰。就像狗撵兔子的游戏,更快、更好的就是前面那只机械兔子,于是就拼命地追。可惜的是看得见,却永远也追不上。其实那目标原本就是更快、更好,于是便处在疯狂地奔跑中。这种为了跑得更快的奔跑,既缘于前方,也源自本身。被焦躁不安包裹着,啥也不想,只为狂奔,不仅失去了理性的选择,也忘记了出行的目的。

人在狂奔的路上,是看不见沿途风景的。记得那年临近春节,大家都忙碌着准备回家,我则为一个更高的岗位积极备战,给家里打电话,说单位忙,春节不回去了。大年初一,偌大的厂区,除电线在寒风中的呼呼嘶叫声外,就是车间门上被风撕开的封条在抖动。

我出了办公室转向宿舍,一下愣住了。我的宿舍门前,父母在寒风中蜷作一团,以抵御猎猎北风,花白的头发,在寒风的肆虐中零乱不堪。

一千公里的路程,还是在春节期间,家里出啥事了?原来父母认为我出事了!我说明原委,他们不信,认定我欠了外债,不然不会这样急切,连春节都不回家。任我怎么解释,他们还是再三追问。我每每想起这件事,心,都忍不住得疼。

事后我想,一路狂踩油门的做法,是因躁动造成的极端,被这种情绪裹挟,在弯道时也不踩刹车,不仅没有了选择,后果也是很严重的。在人生路上,固然有远方,但也有诗一样的生活,到岔路前点一脚刹车,擦亮心灵的风挡玻璃,看清了自己要去的方向,静静神,再踩下油门也不迟。这样既能气定神闲地上路,也能享受沿途的无限风光。

春联里浓浓的年味

文/张志友

“新年贴春联,年味香又甜。”这是六十多年前我上小学时,老父亲逼我写春联时讲的话。从此我便年年写春联、贴春联。总觉得大年初一早晨,只要贴上了红彤彤的春联,大大的福字,全家人便喜气洋洋。心里甜甜的,忙里忙外,有滋有味。“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的感觉便油然而生。看看社区,看看街道,看看乡村,家家户户都贴上了红彤彤的春联,形成了汪洋大海,红光闪闪,诗情画意,翰墨飘香。人们相见问一声“新年好”,脸上写满了福字,陶醉在浓浓的年味中。

我对春联喜爱有加,情有独钟,是有一段故事的。孩童时候,家门下长兄张志刚在村里办私塾,我因家贫没能去读书,经常背着柴筐在窗外跟着朗读。一天,张先生开门让我进去,说:“你以后天天来上学吧。”我这才有了读书的机会。每年春节前,村里人都把红纸送到学堂请他写春联,红纸堆了几大叠,他每天都写到深夜才能歇一歇。我便帮他研墨,裁纸,晾放,收存。他说,家家户户贴春联是传统文化习俗,是过年不可缺少的大事情。因为百姓都想过上好日子,咱们应该帮他们。他还说,春联是一门学问,学生都要掌握一些春联知识。当他忙不过来时,就让我写些横批,诸如“四季平安”“阖家欢乐”“年年有余”“六畜兴旺”“雪兆丰年”等等。他在学堂大门上写的一副春联是“读书好种田好,学好便好;创业难守成难,知难不难。”当时虽然有些懵懂,但他那刚劲的笔力风骨,让我觉得很有意义。从此,我便爱上了春联。我从兄长老师身上学到的不仅是春联知识,更学到了他的仁爱之心,传之久远的懿范美德。

淮海战役胜利结束那年,张先生创办了家乡的第一所小学——濉溪县龙桥小学,被任命为校长。我上小学时,学校从三年级开书法课,叫做“写大字”。开始是“描红”,张校长手把手地教。四五年级是习帖,主要是颜真卿、柳公权的。哪个字写得好,老师给画上红圈,特好的一个字能画上三个红圈。看到整篇的字都划上红圈,老师给写上“优”或“特优”的评级,我心里感到高兴。老师们说我的字属颜体,其实我觉得是张体。因为我能练出一手好字,是张先生付出了多年心血。

到四年级时,父亲就让我写春联,我心里发憷手发抖,对写出的对联很不满意,而父亲却特别高兴,还给两块钱作奖励。记得我写的第一副门联是“一冬无雪天藏玉,三春有雨地生金”。这副联对仗非常工整,平仄和谐。灶联是“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当时我已经觉得有迷信色彩了,但它是父母的心愿,也只得服从。

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几十年来,每逢春节,我不仅年年写春联,还总是走村串户到机关学校各行各业门前去欣赏春联,把好的春联记下来,把报刊上刊登的名联,剪辑起来,共有千余条,可编一本楹联集了。每当闲暇之时,春节来临之际,这些奇妙的韵律之美,鲜亮的意境蕴含之美,节日的欢快愉悦之美,中华传统文化的文学艺术之美,就会让我心旷神怡,难以释怀。

春联与书法是一对孪生兄妹,二者的完美结合是中华传统文化宝库中的瑰宝。中国是诗的国度,春联是诗的奇葩。书法是以汉字为载体的艺术形式,在历史的发展与书体的演进中,愈加丰富多彩,魅力无穷。书法与春联相融合,不仅延续了中华民族的精神文脉,在内涵上还融合了儒释道等传统哲学及美学思想,使其成为中华民族最具代表性的文化标识。因此在春节期间看到用毛笔书写的春联,便获得了极美的艺术享受,浓浓的年味浸润着心脾。遗憾的是近年来手书春联渐渐地少了,家门张贴的都是印刷精致的春联,相对于质朴清雅的手写春联稍逊风骚,但只要火红的文化贴在大门之上,稀疏的年味儿也会浓郁起来,传统文化便得到了弘扬。赏心悦目的春联,无论近观远看,总给人以温暖如春的感觉,有一股红红火火过大年的喜庆。

春节期间,我漫步在社区,游走于街巷,仿佛置身于春联的大海中,不禁想到一个问题:在这个飞速变化的时代里,人们钟情于不变的春节,贴上恒久的春联是因为有了日渐觉醒的文化自觉意识和日渐强健的文化自信精神。就像清明节、端午节、中秋节那样,春节春联,它们承载着中国古代文明与中国传统文化,超越时空,与我们今天的生活相融合,并给予我们一份稳稳的可以依靠、可以生发无限可能的精神力量。

看着,看着,春联里浓浓的年味儿,精湛的文学韵味,越发的让我醉了。

过年

文/arking岁月

满心欢喜地迎来了2016年春节,真想让这个美好时刻就这样凝固着。却也明白,时光会永远向前,永不止步。我们每一个人都希望生活有不停变化的魔力,让我们可以带着更多的期待,发现未来的惊喜。在这个春节即将变成过去式的时刻,带着一点不舍和希望,为她画一张素描。

这个春节,从年二十八上班的路上,就让自己的脑海里想到了以前的深圳市过年的场景,一个移民城市的春节就是空荡荡的城市。现在,中山市也差不了多少了。随着交通建设的飞速发展,高铁、飞机渐渐变成飞入百姓群体的便捷交通工具,在这个全世界最大的人口流动节日里,巨大的交通压力圆了许多归心似箭人们回家乡团圆的心愿,也让许多大城市陷入了空城的尴尬。从一个侧面证明了外来人口对每一个城市的巨大贡献。更能说明中国人根的观念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强烈,对亲人和故土的牵挂也依然如此强烈。想到自己早已定位在新中山人这个概念,把心留在这片土地上,把根深深地扎在这片土地里,早已不再去念想太多。希望自己的下一代不辱使命,不断争取荣光,奋力前行。祖籍地的记忆只在老父亲从家乡去西藏当兵那一刻起,渐渐变成如今我们这样的漂二代的人生经历,只刻在我们的脑海里。如今,连潮汕话也讲不地道了,但传统精神还会在这片热土通过自己的努力不断延续下去。

路上的人稀少了,做生意的人们不见了,心里感受到的是一种冷清。此情此景,才体会到什么叫热闹。其实,中国人口多的优势,就是创造财富的源泉。

妹妹一家年初一过来玩,在我们来说,操心的份更多过高兴。往年春节照常开业的食肆,今年居然有些停业,让员工回家过年,让我们操心在哪里招呼他们吃饭。就算在家里自己操持饭菜,也会因为买不到肉菜而烦恼。且不说菜价奇高,买得到也是幸运的事情了。好在还是幸运地在他们入住的汇东酒店旁边找到了正常营业的德富酒楼,真是满心欢喜。遂把其当做初一初二两天的饭堂,好好招呼妹妹一家每天的餐饮,解了燃眉之急。据说,此酒家也面临员工回家过年的矛盾,最终以请一帮临时工在春节期间,由一名老员工带几个临时工的方式正常营运,效果不错,在其他食肆暂停营业的期间找到了机会。这间平时被评价为喝茶的茶点不够新鲜,不够热气腾腾的酒楼,在这个春节无疑成了我们家的救星。我们在那里帮衬了两天的早茶和午饭晚饭,连前台的靓女都认得我们了,一味谢谢。对于还在努力奔小康的我们,趁着这个美好的节日,难得一次机会为社会做一点贡献,大力消费一次,既方便了自己,又帮助了别人,也是很应该的事情。

在国家大力调整经济结构的今天,经济的发展速度有所减慢,直接影响到今年与往年的经济大不同。但是,我们生在一个强大的国度,心里始终有一份安全感。大环境变化了,但落实到个人,也不至于太差。据超市的说法,今年的生意比往年差了,我们去买东西不再像往年一样排着长队,像不用钱一样买单。不过,那其实是每个家庭对自己的消费水平适当的调整而已,最重要的是我们依然有足够的存款,依然可以安稳地生活。这不,春节依然该回家团聚就回家团聚,该买的东西依然可以爽快地出手,网购依然是世界上最大的生意量。放眼世界,生活在这样的国度,幸福感油然而生。

虽然已是年初四的值班,有些惜春的念想,到处都是每斤十元左右的蔬菜和稀少的行人。但是,我们都在期待春节后劳动成果的大爆发。“一年之计在于春”,美好的生活在新的一年里必将如山花浪漫,让社会充满希望。

春节是一树繁花

文/一意

喜欢把春节比作一树繁花,那花是酝酿了很久很久之后于刹那间盛开到极致,那极致是千里万里外的女儿站在门外呼唤亲娘时;那极致是山一程水一程的伙伴轻叩大门时;那极致是团年饭桌前的儿孙满堂举杯同饮时;那极致是除夕夜的礼花满天幸福满怀时。

在这春天的节日,忙碌了一年的我们,是那样满心欢喜地打开大门,虔诚地把春天迎进居室,把宾客迎进家里。

孩子们在放鞭炮,春节期间,谁还做作业啊?那份快乐,恨不得在地上打几个滚,玩累了就烤红薯啊,烤羊肉串啊,烤香肠啊,这期间的家长总也是放纵着孩子们的快乐,就这样吃了玩,玩了吃,哪个孩子不盼望着过年?老人们围着炭火,唠叨家里长短,看着孙子们一天比一天高,人丁兴旺啊,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菊花;那些男人们则在桌子上码长城呢,一声高过一声,过年不就图个乐嘛;那些女人们,无一例外地在厨房忙碌,高兴着呢,客多不正是说明人缘好嘛!同时也暗暗较劲着呢,饭菜一定要比别人家更丰盛更可口。最让我感动的是小镇上那个拉煤的侏儒,也穿戴一新,拿着烟花,哼着歌从我面前走过……是的,春节,我们自己的节日,谁都不是旁观者。因此,家家户户,街头巷尾,简直就是一曲韵味悠长连绵不断的大联欢。

不惑之年的我,同样也忙碌着,欢喜着,这不,从各地回来的朋友相聚在我家,你一言我一语,天南地北地聊着,推杯把盏中,说不完的知心话。干脆,我们到附近的陶家湖划船去。于是孩子们在前面唱歌,我们在后面接着聊天,放眼望去,满眼都是油菜,过不了多久,油菜的花啊就会变成天地华章呢!湖边的桃树有了一点点青色,只要冲破这青色,就是流光溢彩的春色满园!那个湖水,真是清亮,有风袭来,胜似眼波。再抬头看阳光,真是阳光的鼓,在身后擂响,于是,留影,欢笑,笑脸簇拥着笑脸,彩霞波荡着彩霞,湖水连着湖水。来,让我们荡起双桨,让春风点燃沉睡的青春;来,让我们放声歌唱,歌唱年年桃花盛开的地方。

在这春天的节日,还有一件事更让我灵魂盈满喜悦,就是给一杂志写了一年的节气稿来了个诗意收场:嗅着花椒叶的清香,从清明出发,走过麦子黄、花椒熟、蒜瓣足的万物葳蕤生辉的小满时节,走过芒种夏至的六月,走过繁花似锦硕果飘香的小暑大暑,走过繁星满天夜惬意纳凉时的盛夏,走过万类霜天竞自由的白露秋分,走过桂花飘香的中秋夜,走过菊花开满山坡橘子红遍树梢的立冬,走到盛开着欢乐流淌着祥和的冬至。一路走来啊,所有缤纷的花朵汇成春节的一树繁花!

这一树繁花,让我们满足又幸福。

春节过后

文/南郭溪

在极其无聊中一个春节过去了,明天是正月初八,又要上班了。刚刚过去的一年,是我参加工作以来最忙碌,最敬业的一年。这一年,真正是倒下身子忙了一年,全身心投入业务工作中。这一年,读书最少(除了业务性文字资料),写作、练字等个人业余爱好基本上全部放弃了。本来想把这最忙碌的一年回顾总结一下,但元旦前没有,春节前没有,过年的这几天仍然没有。大年三十那天我还全天在单位上,虽然那天心再也沉浸不到县志编纂当中,但还是也没有写几句旧年总结、新年感慨之类的文字,倒是兴致来了给单位三个办公室门上各写了一副对联。当时一则来了兴致,二则想到这个地方可能是我们最后一年上班的地方了,2014年可能要搬个地方上班,对于这个工作的故地应该有个告别的仪式,用这方式算是一个吧。

明天,将又要恢复正常的上班生活了,虽然是新的一年,实际也就是一周,连同值班去单位查看的算上,还不到一周。党中央反腐败、转变工作作风的力度之大,势头之猛,效果之强,是毛泽东时代之后所未有。这对扭转各种歪风邪气、狠刹奢靡腐败之风大有好处,但是里面有些细节,却也让人难以适应或难以执行。新的一年里,工作任务更重,形势更严峻,压力更大。原计划春节期间在家里扎扎实实干些工作,结果从大年初一到今天,始终没有工作的状态,不爱看书,懒得打开电脑文件。天天下决心,天天偷懒,一天又一天,一晃就到了这最后的时刻。心里疲惫和懒惰较往年为甚,自己都感到诧异。

春节结束了,悠游度日的时间结束了,从明天开始,要认认真真地投入工作,开始新的工作和生活。大量的工作任务在堆着,需要埋头苦干一番。